程遠林見闫潇潇一言不發,以為闫潇潇現在已經不喜歡擔擔面的味道了,心裏很慌張,本來是想讨好闫潇潇的,這一下弄巧成拙,程遠林心裏很着急。
“潇潇?怎麽了,你不喜歡了嗎”程遠林輕輕的詢問闫潇潇,“沒事,你不喜歡我再去給你做別的,你等着我哈!”程遠林說完想要轉身出去,闫潇潇轉過身,拉住了程遠林的衣角,一頭紮進了程遠林的懷裏。
“沒有,很喜歡,謝謝你,遠林…”闫潇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哽咽,強壓着內心的波瀾起伏,裝作平靜的說道。
程遠林被闫潇潇突如其來的一抱驚呆了,自從上一次兩個人把之前的事情說開之後,程遠林總覺得跟闫潇潇之間存在着忽遠忽近的距離,好像讓人沒有辦法靠近她一樣。
現在闫潇潇突然主動起來,抱住了程遠林,一時之間,程遠林的确有些恍惚,忽然看不清眼前這樣柔弱的闫潇潇。
程遠林緩緩伸出手想要抱住闫潇潇,就在程遠林的胳膊就要落在闫潇潇身上的時候,闫潇潇突然從程遠林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程遠林兩手落空,雖然這樣,但是心裏還是覺得甜甜的。
闫潇潇搬了個凳子過來給程遠林,兩個人并排坐着,吃着鮮美嫩滑的擔擔面,空氣中突然陷入了寧靜。
程遠林看着此情此景,想到了上次孤身一人去甘肅找闫潇潇的時候,當時的心境到現在都在程遠林的腦海裏無法忘懷,程遠林依舊記得當時看着車開走的時候自己內心的絕望和無助。
“這碗面,這樣的環境我想起了上次去甘肅時的情景…”程遠林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深色的雙眸裏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甘肅?你也去過甘肅?!”闫潇潇聽程遠林這麽說,最先打到闫潇潇心裏的就是甘肅這兩個字。
闫潇潇當時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樹林裏穿梭的時候,心裏眼裏想的全都是程遠林,闫潇潇甚至無數次的幻想程遠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黎楠去找闫潇潇的時候,或許只有闫潇潇自己心裏知道當時的激動和期盼,以及最後看到黎楠那一刻的失望和無助。
“對啊,甘肅,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我不是為了公司也不是為了合同,而是為了一個人。”程遠林雙眸含情的對闫潇潇說道
闫潇潇看着程遠林的眼神和神态,心裏突然一驚,“不會他說的這個人黎是我吧?”闫潇潇不可置信的在心裏想着。
“你猜猜看這個人是誰?”程遠林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旁邊的折疊水壺,給闫潇潇到了一杯白開水。
“我怎麽知道是誰啊?甘肅地方那麽大,人那麽多,你為了誰去都有可能的,這要我怎麽猜?”其實闫潇潇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一絲期盼和激動,只不過闫潇潇控制力很強,別人輕易看不出來而已。
“我想你不是猜不到,你只是不願意猜而已…”程遠林的眼神裏帶着一絲傷感,程遠林低下頭吃了一口面,掩飾住了自己的情感。
“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闫潇潇。”程遠林放下筷子,手放在闫潇潇瘦削的肩膀上,含情脈脈的說道。
闫潇潇聽到這裏,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怎麽也沒想到程遠林會為了自己跑到這麽偏遠的地方,而讓闫潇潇覺得遺憾的是,自己恰巧跟程遠林擦肩而過。
緣分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有人說,緣分是冰,害怕失去所以緊緊攥在手心兒裏,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張開手才發現,緣分早已全無,又有人說,緣分是水,不是用來抓緊握住的,只是需要你用心的體驗,精心的呵護。
可是誰又說得清楚程遠林和闫潇潇之間的緣分呢?雖然之前發生過那麽多的不愉快,可是現在兩個人坐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甜蜜。
“你…你去甘肅了?怎…怎麽不告訴我啊?”闫潇潇聽到程遠林說這些,整顆心都不在自己心裏了。
“我打電話給你了,可是你不接,後來我找黎楠,他怪我不負責任,拒絕讓你見我,這件事情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程遠林說這些的時候有些委屈,但是現在終于可以說清楚當初的事情,程遠林現在覺得一身輕松。
“我沒有收到…黎楠沒有告訴我…對了!”說到這裏,闫潇潇突然想起了當天有人打電話給黎楠,黎楠還稱是讨厭鬼打來的電話,瞬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我那天真的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也不知道你打過電話,對不起…”闫潇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程遠林說對不起,或許在她內心裏早就已經同意了跟程遠林複合,也可能闫潇潇只是一句客氣話罷了,只有闫潇潇自己心裏清楚。
“沒關系,快吃飯吧!”程遠林溫柔的摸摸闫潇潇的頭,一點兒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闫潇潇現在終于知道了當初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事情,也終于知道了程遠林對自己堅固不移的感情,闫潇潇的心裏開始有了一絲絲的動容。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程遠林拿了一床比較薄的被子鋪在了地上,把較厚的那一床留給了闫潇潇。
程遠林一直都很尊重愛惜闫潇潇,從來都不會對闫潇潇有什麽不情之請,這一些闫潇潇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程遠林睡着之後,闫潇潇用一小部分功德值從範蠡那裏換來了瞬移的寶物,應範蠡的意思,今天晚上闫潇潇就要去山上封印熊怪。
闫潇潇輕輕的起身,生怕吵醒了程遠林,闫潇潇悄悄走到程遠林的跟前,用口語道了聲晚安,就出門了。
範蠡給闫潇潇瞬移草的時候再三囑咐闫潇潇,瞬移草只能用兩次,必須要在關鍵的時刻用,闫潇潇謹記範蠡的教誨,可是由于山高路遠,現在又是三更半夜的時間,闫潇潇自己一個人上山總是瘆的慌,所以去山頂的時候,闫潇潇必須要用一次瞬移草。
這樣一來,闫潇潇就只剩下一次機會了,闫潇潇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危險性,闫潇潇以為只要簡簡單單的貼上符咒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闫潇潇吃了瞬移草念了一遍咒語瞬移到山頂之後,按照範蠡的指示,來到了整座山的中心,找到了捆綁熊怪的地方。
可是讓闫潇潇奇怪的是,這裏并沒有熊怪的蹤影,只有被熊怪掙開脫落的鎖鏈和到處灑落的碎了的咒符。
闫潇潇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不妙,趕緊在手機上聯系了範蠡,範蠡一聽也知道大事不好,範蠡告訴闫潇潇熊怪已經掙脫封印,現在肯定還在山上,範蠡讓闫潇潇去尋找熊怪。
山上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闫潇潇的心裏很恐慌,但還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随時跟熊怪展開戰鬥。
由于闫潇潇長期跟仙界聯系,身上總會有一些特殊的特征,尤其像熊怪這種魔界的人,就算離闫潇潇十裏遠都會察覺的到。
熊怪很快就知道了闫潇潇處在的位置,來到闫潇潇身後一路跟随着闫潇潇,熊怪确定闫潇潇道行不深之後,就大膽了起來幾乎對闫潇潇無所畏懼。
闫潇潇現在神經十分緊張,好像一不小心腦子裏緊繃的弦就會随時斷掉一樣。
這個時候熊怪突然出現在闫潇潇面前,闫潇潇本來就緊繃的神經瞬間崩塌,面對眼前的這個兇巴巴的龐然大物,闫潇潇不知所措。
“啊!”闫潇潇慘叫一聲,熊怪在不停的靠近闫潇潇,闫潇潇感覺呼吸就要停止一樣,這樣的畫面,闫潇潇似曾相識,那還是在長白山的時候,只不過此熊非彼熊,這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溫和通人性的普通大黑熊了。
闫潇潇下意識的後退,一不小心被地下雜亂的樹枝拌倒,本來就高大的熊怪現在在闫潇潇面前顯得更加的威武了。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闫潇潇用盡渾身解數,大聲的朝熊怪嘶吼着,這一刻,闫潇潇第一瞬間想到了程遠林,“遠林…遠林救我!”闫潇潇一邊哭着一邊喊着程遠林的名字。
闫潇潇現在完全被熊怪龐大的體格吓懵了,闫潇潇想起了一個自救方法–瞬移草,可是緊張的情緒之下,闫潇潇把咒語忘掉了,反複念了幾遍都是錯的。
闫潇潇念咒語激怒了熊怪,本來還平靜的熊怪突然暴躁起來,在胸前生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朝着闫潇潇發起了攻擊。
闫潇潇還想逃跑躲過熊怪的強烈攻勢,可是熊怪畢竟是魔界中人,再怎麽說,對付一個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熊怪看到闫潇潇還在做無謂的掙紮,更是憤怒,出了狠招把闫潇潇擊倒在地,闫潇潇一個凡人的身軀根本承受不住熊怪如此強烈的攻擊,更受不住魔界獨特的仙法,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