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玺笑着逗沈洛:“看你新交的朋友呀!”
沈洛和母雞護小雞似地把江雪護在身後,隔開沈玺和沈燿:“去去去,男的一邊玩,別打擾我和我家小雪。”
沈玺做出受傷的表情:“洛洛,你是不愛哥哥了,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這麽傷害我好嗎?”沈洛氣的幾乎跳腳:“我要是不愛你,我現在就會朋友成群!”
沈玺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我在幫你鑒定真正的友誼,對吧,江美女。”
江雪愣了下,笑眯眯地應下:“是。”
沈洛大驚失色:“親愛的,你可別被他騙了!”
江雪握住她的手:“你要對我有信心,我要吃你生日蛋糕,你親自送給我。”
沈洛使勁點頭:“好好好。”只要離沈玺遠遠的,其他一切都好辦。沈洛大概吃太多的虧,路上還在江雪耳邊念叨沈玺如何不好:“我哥就是中央空調,而且好多根據心情調溫度。心情好了,暖的人不知道東南西北,心情不好,冷風肆虐,骨頭縫裏都冒着寒氣,然後這麽一冷一熱,我友誼的小船就炸裂了!”
沈洛攤手做無辜狀,江雪肚子笑到發疼。大概沈洛和沈玺是互相坑的兄妹。
………
兩人端着蛋糕找到休息的地方坐下來,周圍沒什麽人,但是往來人很多,男女老少都占全了。
沈洛湊到江雪耳邊小聲說:“你知道我家之前是幹什麽的嗎?”
江雪搖頭。
沈洛說:“盜墓的。”
這次江雪瞪大眼,沈洛卻撇撇嘴:“不過在我爺爺那代,我們這一支就金盆洗手了,我爺爺還算是個小精英,我爸就什麽也不會了。他就愛做生意,別人怎麽說都不行,然後我爺爺的一個叔叔又出了事,我爺爺也不幹了。就這樣我們家徹底退出來,一心一意做生意。做生意多好啊,提供就業崗位,遵守國家法律,但就是有人貪。我跟你說,這次這麽多人,不僅是因為我爺爺過壽的事,還因為當年沈家出事的那個墓被發現了,據說裏面有大秘密。你猜那個秘密是什麽?”
江雪咬着叉子想了想說:“長生。”
沈洛手一哆嗦,差點兒把蛋糕扣在地上,她壓低聲音驚呼:“你怎麽知道?”
江雪嗆到了,幸好巧克力比較柔軟,咳嗽幾下就沒事了,她紅着臉,不可思議地問:“這樣的說法還有人信?”
沈洛猛地點頭:“有哇,這麽多傻子都信,要不然來我家幹嘛?”她下巴沖着往樓梯走的幾個人,目露嘲諷。
江雪啧啧稱奇:“傳說秦始皇派人到海上仙山尋長生不老藥,于是有了r國。”說完,她自己都笑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麽還有人信有這種東西,尋到的墓是哪個帝王的?”
沈洛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找到個入口,撺掇我爺爺把當年沈家的事說出來,畢竟老一輩就只剩下我爺爺一個了。”她嘆口氣,又和江雪說:“剛才的沈燿,是我二叔的兒子,家裏做古董生意,我二叔也要參與這件事,派的就是我這個哥哥,他從小就眼毒,好多東西一眼就能說出個來歷,我一直懷疑我二叔家還沾着那些事。我媽不讓我和他親近,但是我哥從小就和他要好,哎……”
江雪聽了都有些頭疼,家大,事多,小家有小家的煩惱,大家有大家的憂慮,反正誰都躲不過。
……………
四象跟張靜婉來到遍地富貴人的沈家,來來往往,東聽一句,西聽一句,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是真想不明白這些人,是都嫌棄自己脖子上頂的東西晃蕩太久了,礙事,想歇一歇。活人不做活人的事,怎麽總想打擾死人的安寧,八杆子打不着的關系,非要挖墳掘墓,這多大的仇啊!
想不通,所以幾個有意的邀請都被四象拒絕了,他應下幾個平常的,比如幫人看看房子的風水,簡單算算一年的情況,這一圈下來也得了不少錢。
四象嘴都說幹了,想找點水潤潤嗓子,一來客廳,就發現不起眼地方坐着的兩個小姑娘,其實,要不是其中一個姑娘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他根本不能往那頭看。這男人他不僅臉熟,見到他四象來,還大咧咧地看過來,露齒一笑,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是挑釁!絕對是挑釁!
誰給他的鬼膽子!
四象脖子一仰,灌下杯裏的酒,邁着大步就朝那頭走過去。最後停步在那小姑娘跟前:“丫頭,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什麽怪事發生?”這事要講求一個策略,經歷得多了,四象知道,像她們年紀這麽大的孩子,根本不相信他們,一上來就和她說你身邊有鬼,她絕對會把你當神經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沒有。”江雪冷冷回答,她記性好,可還記得這個人在鬼屋莫名其妙沖自己吼的事情。
四象:“………”這個話題依舊沒能繼續接下去。而且這丫頭片子什麽語氣!哎,不跟她一般見識。四象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他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今天給你露一手!”他撸起袖子,從褲兜裏摸出一張黃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在壬昇的腦門上!
壬昇呆住了!
江雪呆住了!
沈洛也呆住了:“變魔術?”
四象大笑兩聲,撣去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揚眉睨着江雪:“丫頭,怎麽樣?瞧清了?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他并攏兩指指向壬昇。
壬昇這時也回了神,他擡起手把黏在自己頭發上的東西東西取下來,拿在手裏看着上面畫得亂七八糟的線。
這次,換來四象震驚了,他蹬蹬蹬後退幾步,做出防禦的姿态,面露肅容:“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等着!”說完,又要從兜裏摸東西。
此刻,江雪終于從巨大的震驚中找回自己的意識,她腦袋嗡嗡作響,帶着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音問四象:“你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