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闫潇潇要絕望的時候,喜訊砸到了闫潇潇的頭頂上,這或許是比什麽事情都能激起闫潇潇的興奮因素。
今天仙屋裏的所有事情闫潇潇都全權交給了楊騁,闫潇潇去慶市非常有名的一個超市裏給張思思買了很多的補品還有平常張思思一直吵着嚷着要吃的零食,之前思思媽媽還有闫潇潇都一直非常注意張思思的飲食。
本來張思思的比你久已經經不起折騰,張思思必須要保證每一頓飯都要攝入充足的營養,否則的話,張思思很有可能撐不過明天。
現在雖然知道了張思思已經配型成功,但是還是不能大意,畢竟骨髓移植成功的概率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這一段時間裏思思媽媽格外的注意張思思的飲食,等到移植的那一天,成敗在此一舉,現在張思思必須要為幾天後的大戰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是張思思已經戒零食好久了,闫潇潇這一次就想要犒勞一下張思思,買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闫潇潇就快速的趕去了張思思現在住的醫院。
闫潇潇到醫院的時候思思媽媽剛剛安頓好張思思出去給張思思買酸奶去了,張思思一看到闫潇潇來,本來就耷拉着的苦瓜臉現在更加難看了,眼淚奪眶而出。
闫潇潇看着張思思的花貓臉就知道剛才張思思一定是哭過了,闫潇潇心裏很納悶兒,說起來張思思可真算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平常的時候都不見張家人訓斥張思思,很不用說現在張思思有病在身了,大家也一定會格外注意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闫潇潇趕緊小跑進了病房,把東西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就開始安慰張思思。
“思思怎麽啦?這是想姐姐了嘛?姐姐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你看我還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呢!”闫潇潇輕輕的抱張思思,一邊說着另一只手一邊拿起旁邊的零食大禮包在張思思的面前晃來晃去。
按理說小孩子都受不了零食傻,不管是什麽事情,只要有的吃了,什麽事情都不是事兒,可是張思思非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加兇猛了。
闫潇潇見勢,整個人都懵了,除了上一次張思思媽媽病危,闫潇潇還從來沒有見過張思思哭的這麽厲害過。
“思思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啦,你跟姐姐說…”闫潇潇心疼的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張思思,不知道張思思因為什麽事情這麽難受。
“我害怕…”張思思仍舊在哭,嗓子眼兒裏呼嚕出了這麽一句含糊不清楚的話。
“害怕什麽呀?姐姐不是在這裏嗎?”闫潇潇輕輕的撫摸着張思思瘦小的後背,試圖安撫張思思。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進來提醒換藥,張思思現在每天都需要換三次藥,而且當初通知思思媽媽有匹配血型的人的時候這個護士恰巧就在主治醫師的身旁。
張思思看到護士非常的激動,“她…她!害怕…”張思思哭的語無倫次,若不是闫潇潇了解張思思,恐怕現在張思思說的話闫潇潇是聽不懂的。
闫潇潇擡起頭看了護士一眼,一下子明白了張思思的意思,等到護士換完藥出去之後,闫潇潇輕輕的趴在張思思的身邊溫柔的說道:“思思是不是害怕打針呀?”
闫潇潇其實是在暗指手術,只不過闫潇潇不好在張思思面前說起這麽恐怖的字眼,現在張思思的情緒已經這麽激動了,如果闫潇潇再提起這種字眼兒很有可能給張思思造成心理障礙,影響手術的正常進行。
張思思聽闫潇潇這麽問,連連掉頭,眼淚才能夠漸漸的止住,只不過一直都在抽噎,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闫潇潇體貼的在零食包裏拿出了一包芝士酸奶開封之後遞給張思思,張思思接過去之後喝的很開心。
等到張思思完全平複下來之後,張思思告訴闫潇潇自己一直就很害怕手術,恐懼醫生,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思思媽媽,張思思說這樣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不想讓母親失望傷心。
闫潇潇聽張思思這麽說,心裏非常的難過,心疼,這麽小的一個孩子,考慮事情就如同大人一般的周到周全,這樣與年齡不符的心智,總是讓人有一些特殊的情感。
張思思不敢在自己父母的面前說及自己害怕手術的事情,只敢在闫潇潇的面前透露一二,闫潇潇着實能夠理解,這麽大的一個孩子,能做到如此,已經算是一個家庭的成功,一個母親的驕傲了。
在找到骨髓捐贈者之前,張思思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身體不是完美和健康的,之前張思思身體不适的時候,思思媽媽總是欺騙張思思是普通的發燒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了,再加上闫潇潇兌換來的仙藥的維持,外表看起來确實沒有什麽異樣。
一直在到找到骨髓捐贈者的前幾天,張思思病發入院,不得不進行化療進行生命的延續,情理之中醫生和思思父母的談話并沒有做飯百分百的保密,被張思思聽到了心裏,從那天開始,張思思才知道自己患了多麽嚴重的疾病。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張思思每天都悶悶不樂,只是在親人的面前裝作開心樂觀的樣子,但是每天夜裏,張思思都會夢到自己最後無藥可醫的時候那副凄慘的樣子,也就是因為這樣,張思思一直都生活在恐懼之中。
說實在的,張思思對于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留戀,慈祥的爸爸,溫柔的媽媽,還有像闫潇潇這樣善良的姐姐和黎楠那樣疼他的哥哥,張思思怎麽可能舍得撒手人寰,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啊!又如何讓他去面對眼前的這一切…
張思思被闫潇潇安撫好之後,張思思就請求闫潇潇這件事情只能是兩個人之間秘密,絕對不能透露給其他人,闫潇潇愣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張思思,雖然闫潇潇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對不對。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思思媽媽也出去買飲品回來了,闫潇潇把張思思交給了思思媽媽之後就一個人離開了。
闫潇潇找到了張思思的主治醫生,詢問了一下張思思的骨髓捐贈者的名字和聯系方式以及具體的住址,沒有通知任何人,闫潇潇自己一個人去了骨髓捐贈者的家裏。
骨髓移植者的名字叫做玉芷,是一個貌美柔弱的小姑娘,至于家庭,闫潇潇還真的沒有查出什麽蛛絲馬跡,仿佛玉芷整個人都帶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闫潇潇當天就去見了玉芷,跟玉芷聊的也很好,兩個人也算是聊得來,說了很多話裏話外的話,再加上兩個人都是自來熟,不想有些羞澀的人那樣見了面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在兩個人都很随和,見面的場面也沒有尴尬。
闫潇潇從玉芷的嘴裏得知,前些天玉芷在網上看到了思思媽媽發布的一篇求助文章,文章裏字字戳心,只要是走心的人就能夠看出思思媽媽心裏的痛苦和不甘。
玉芷本來就心地善良,樂于助人,看到了這篇求助文章之後,就想着去醫院裏做一個骨髓穿刺試一試,如果真的匹配成功那剛好解決了思思媽媽的燃眉之急,皆大歡喜。
骨髓穿刺的結果還是非常樂觀的,醫生非常高興的告訴玉芷還有張思思一家人匹配成功,只要找準最佳移植時間就可以進行手術移植了。
張思思一家都非常的感謝玉芷,玉芷的出現給整個張家都帶來了讀音,如果不是玉芷,張思思很有可能挽救不回來,而思思媽媽勢必要再次經歷喪子之痛,上一次思思媽媽流産的時候這種痛苦的感受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思思媽媽發誓再也不要經歷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思思媽媽很有可能會挺不過去,不管從哪裏說起來,玉芷都是整個張家大恩人,張家所有人都得感恩戴德。
從玉芷哪裏回去之後,闫潇潇思考了很多,闫潇潇一想起今天張思思撕心裂肺的哭聲,心裏就緊緊的揪在一起,到現在闫潇潇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幫張思思隐瞞他的懼怕心理,闫潇潇真的不知道這麽做究竟是在幫助張思思還是在害他。
可是不管怎麽說,闫潇潇都已經答應了張思思,就沒有反悔的理由,為了避免自己犯下過錯,闫潇潇決定以後每天都要去陪張思思,陪他說話,陪他散心,直到幫助張思思擺脫掉內心的陰影為止。
第二天闫潇潇很早就起床為張思思做營養早餐,程遠林開車送闫潇潇來到醫院病房,巧的是,今天玉芷也過來看望張思思了。
闫潇潇跟程遠林一進病房,玉芷就認出了程遠林,表情非常驚訝的站起身來朝着程遠林喊了句:“程總…”
程遠林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玉芷的身上,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非常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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