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潇潇其實只不過是想從大媽口中套點關于做任務的線索,對大媽年輕時候的經歷沒有半點興趣。
但是大媽已經打開了話匣子,闫潇潇也沒有辦法阻止,更何況這是闫潇潇自己點起來的火,現在也只有自己來承受了,闫潇潇硬着頭皮聽大媽講她年輕時候的傳奇故事,聽着聽着闫潇潇還真的提起了興趣,沒有那麽排斥了,因為大媽口才很好,講故事的跌宕起伏,很吸引人。
大媽說她年輕時候是跟着丈夫來到片馬,丈夫在礦場上當礦工,自己就在礦場的餐廳裏給礦工們做飯。大媽說她年輕的時候是村裏的一枝花,上門提親說媒的可是不少,當時大媽就看上了她丈夫的老實穩重,就跟大叔結婚了。
大媽說當時正是文革時期,中央政府忙着政治鬥争,無暇顧及偏遠地區的片馬,片馬地區的經濟也是處在放養的狀态,當時片馬國有礦場的書記很是開明,沒有忙于鬥争,而是一門心思的發展礦場。
雖然發展是對的,但是當時人們并沒有什麽環境保護的意識,于是片馬地區的礦場開始了瘋狂的開發,山上幾百年的原始森林被砍伐殆盡,木材被運出去支援國家建設,幾千名礦工夜以繼日的開挖,硬生生讓片馬發展了起來。
但是過度的開發,終于讓片馬人嘗到了苦頭,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片馬礦場的産量是一年不如一年,大量的礦工失業,大片的土地上都堆滿了碎石塊,也無法耕種,片馬鎮就亂了。
片馬古鎮失去了原來的轟隆的場景,很多的工人失業之後由于長期在礦場裏工作完全失去了生存能力,更有一些人沒有辦法只能舍棄片馬古鎮出去另尋出路,這些人當中有的人真的做到可,但是有的人由于已經習慣了礦場中的方式和工作習慣,即使是走出去也沒有太大的效果,最多也只能做個三線工人,勉強度日,可以說他們的經歷也算是跟凄苦的了。
以前的片馬富庶繁榮,但是失去了支柱産業——礦業的片馬,變得越來越蕭條,大量礦工失業導致社會治安變差,很多失業的人員都幹起了非法的勾當,比如說和境外毒販勾結販毒,搶劫偷竊等犯罪行為屢禁不止。
而那天劫持闫潇潇和一衆人的走私犯正是這種亡命之徒,他們的眼睛裏只充滿了利益和金錢,不管是因為生活所迫還是因為因為他們的私欲,他們确實是違法作亂了,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闫潇潇聽大媽說了這麽多,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但是還是沒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于是闫潇潇就想自己來礦場打探一番,就問了大媽來片馬國有礦場的路,自己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就悄咪咪的來到了礦場。
誰知剛進來就被姚立所在的巡邏小隊逮住了,闫潇潇當時就覺得很丢臉,低着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姚立他們知道闫潇潇不是壞人,但是循例還是要詢問一下闫潇潇為什麽要大晚上的來這裏,這麽個鳥不拉屎的荒涼礦場,也不是什麽旅游勝地,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等到姚立小分隊的任務完成之後就有人出來帶着闫潇潇進到了礦場,闫潇潇剛還在犯愁這件事情,可誰知無心插柳柳成蔭,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闫潇潇面對着五名特種兵戰士,而且這些戰士她還都見過,闫潇潇還記得上次去姚立的軍營裏還跟他們一起吃過飯,闫潇潇很尴尬,臉紅的好像要滴血一樣,還好天黑,大家都看不出來。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說起來确實不應該是闫潇潇做的,一個花樣年華的姑娘過來做這種事情也确實有些丢臉,闫潇潇現在就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聽到姚立他們問自己為什麽大半夜的來這裏,闫潇潇也是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來玩的吧,闫潇潇回想起來招待所前臺大媽曾經告訴她有人在礦場裏撿到了寶石,就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借口。
“嗯……那個……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在礦場裏撿到了寶石,我就想來碰碰運氣,萬一好運撿到一兩塊寶石呢……”闫潇潇不好意思的編了一個謊話,她這時候臉上像着了火一樣的紅。
還好是大晚上的,大家都沒注意闫潇潇早就羞得臉通紅,再加上闫潇潇跟他們之間也是有些素緣的,大家也都清楚闫潇潇的為人,一定不會做些什麽不法的勾當,權衡利弊之後官兵們也都選擇相信了闫潇潇的話。
闫潇潇這時納悶任務真的是在這裏做嗎,那麽自己該幹什麽呢,範蠡告訴自己放生石靈,但是闫潇潇連石靈的影子還沒見到呢,現在闫潇潇的手裏只有王母娘娘給的一塊寶石,闫潇潇還以為跟之前一樣随便找個地方扔進去就好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闫潇潇想象中的簡單。
範蠡開始的時候告訴闫潇潇石靈就在片馬礦場,是一塊兒不起眼的小石頭,必須要用他仙鋪裏的一種開天眼的藥抹到眼皮上,才能看到石靈與衆不同的地方。
現在闫潇潇被這群人逮住了,闫潇潇不可能也不允許透露給這些人仙界的事情,闫潇潇也就只能撒謊來忽悠一下這些人,說不定闫潇潇的究竟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姚立他們聽闫潇潇這麽說,都哈哈大笑,嘲笑闫潇潇竟然聽信那種傳言,闫潇潇這時也無奈的笑笑,心中暗嘆一句:唉,說謊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姚立他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等他們笑完後,又象征性的批評了闫潇潇一頓,告訴闫潇潇女孩子大半夜的不要到處亂逛,還有不要随意聽信市井傳言,這些傳言大部分都是假的。
闫潇潇連忙點頭稱是,姚立告訴闫潇潇他們還要繼續巡邏,讓闫潇潇往北面走走找他們的一個哨所,讓哨兵開車送她回去。
闫潇潇聽姚立要趕自己走,這哪能甘心,這次的機會這麽好,說不定就能找到石靈,成功完成任務了,這讓她回去,那是說啥也不幹。
闫潇潇沉默了一會兒,厚着臉皮向姚立他們說:“我想在礦場裏參觀一下,你們能不能帶我随便轉轉啊,這麽晚了我自己回去,我有點害怕。”
闫潇潇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姚立他們看到闫潇潇可憐兮兮的樣子,又笑了起來。
姚立當即拒絕了闫潇潇的請求,說:“大半夜的不安全,你一個女生在這裏我不放心,這樣吧,我送你去哨所,你今天必須回去,不要在外面亂逛了,很危險的。”
闫潇潇看到姚立拒絕了自己的請求,當時就很失望,低着頭也不說話,也不好意思再求他們了。她就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姚立他們,有點哀求的樣子。
這時巡邏小隊的其他士兵看不下去了,他們都見過闫潇潇,對闫潇潇的印象還不錯,都想帶着闫潇潇在礦場裏逛一逛。
但是姚立還是堅持着自己的看法,覺得大半夜的帶着女孩子到處逛不安全,萬一有毒販在附近出沒,交上火的話保護不了闫潇潇。
其他幾個士兵都在努力說服姚立,說這大晚上的也不會有毒販來的,而且這麽長時間了都沒遇到,咋會這一次就遇上了呢,再說他們五個是特種兵,那可是軍隊精英中的精英,怎麽會連一個小女生都保護不了呢。
經過幾個士兵的勸說,姚立有些動搖了,而且看着闫潇潇真摯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心軟了。
“那好吧,只許你在這裏看一個小時,到了時間就要乖乖的跟我去找車把你送走。”姚立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闫潇潇連忙答應,說就參觀一個小時,時間到了馬上就回去。聽闫潇潇這麽保證了,姚立也不再說什麽,就帶着闫潇潇出發了。
闫潇潇趁着姚立他們轉身過去沒注意,就從口袋中掏出從範蠡那裏兌換來的開天眼的仙藥,打開之後倒了一點藥水出來,抹到了眼皮上。
抹完藥水之後,闫潇潇還暗暗地說範蠡是奸商,做個任務也要捆綁銷售給自己一瓶藥,這個藥可貴了,跟萬年人參一個價兒,闫潇潇還心疼了好久。但是想想做完任務能得到十倍于這個藥的功德值,她也認了。
闫潇潇塗上天眼藥水之後,感覺周圍的環境瞬間就不一樣了,感覺明亮了許多,好像是戴上了夜視儀一樣,看巡邏小隊的成員也看得很清楚了,這樣一來,闫潇潇完成任務的概率就更大了。
闫潇潇一激動,嘴巴裏沒忍住條件反射的發出了“哇”的聲音,順着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不過還好闫潇潇的聲音小,別人也聽不清楚,但是姚立的耳朵非常的尖銳,就這麽一點細微的聲音就被姚立捕捉到了,但是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