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再次點點頭,心裏不由對筱寧的心細,佩服得五體投地。哼,什麽臭女人,有姐姐和我聯手,不信就不能廢除你!
午飯時間,本飄着小雨的天空,開始下起了一顆顆球狀的小顆粒。晶瑩的顆粒被凜冽的寒風狂卷着,噼裏啪啦敲打在玻璃窗上,铮铮作響。
聽着吓人的敲擊聲,夏凡的心髒,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莫名其妙傳來一陣痙攣般的疼痛。她放下碗筷,起身踱到窗前,面顯擔憂望着外面寒冷、昏沉的世界。
“咯咯咯,凡姐姐,你好厲害哇,真的開始下雪了耶!”小唐嬌笑着撲到窗臺上,嘴裏不斷發出開心的歡呼,“嘔耶,明天可以打雪仗啰!”
擔心秀水的爸媽,夏凡沒心情說笑,對小唐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回到辦公桌前,用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媽,爸呢?”
“你爸賣水果,還沒回來呢。”
“媽,這幾天天氣不好,您讓爸別出水果攤了。還有,千萬千萬別讓爸為了便宜,去山裏進貨!這天寒地凍的,萬一摔着怎麽辦?”夏凡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又快又急,顯得非常的焦慮和擔憂。
“這一年到頭,就這年前幾天的生意好,要你爸不出攤,這不是要他命呀?”
“可這天氣……”
“丫,不用擔心我和你爸,你好好照顧自己,買只老母雞炖點湯,好好補一補。你看你瘦的,不像個人樣,媽都不敢認了。”李鳳香既心疼、又擔心,滿面愁容嘆了口氣。小丫的工資不高,這傻丫頭為了省錢,上次流産也沒生補補。唉!趁我們現在還能動,得多賺點錢啊,不然三個人靠她養,她今後的負擔,會有多重啊。
“呵呵,我沒事啦!”夏凡暖暖地笑了笑,接着又叮咛道,“媽,爸的降壓藥,千萬別斷了,還有別讓爸喝酒。”
“你這孩子,今兒怎麽了?怎麽比我還羅嗦。”
“我……呵呵。”夏凡笑起來,不想讓母親知道她有不好的預感,于是話鋒一轉,問,“媽,秀水下雪沒有?”
“沒有。”李鳳香看了看窗外的天,接着說,“看天氣,估摸着今晚就會下了。”
“呵呵,我們這兒已經開始在下了。”
“那你多穿點,別凍着了。”
“我知道啦,謝謝媽!呵呵。”
“呵呵,你這孩子,”李鳳香愛憐地笑起來,“閨女,你什麽時候放假?”
“二十八。還有十天,我就回來啰!咯咯咯。”夏凡嬌嬌的笑聲,好甜好甜。可是放下電話,她又開始莫名地心神不寧起來。
猶豫一下,她毅然起身到夏柏菀的辦公室。她想利用午休時間,把程飛昨晚送的東西及自己分的一些春節物資,請夏柏菀幫助拖到秀水山莊。
天浩那兒來來往往拖茶葉的車多,沒準下午就有回秀水的車。現在天氣不好,她希望盡早将東西送到媽媽手中,讓爸、媽、哥穿得暖暖的。
于是,夏柏菀開上那輛白色面包車,來到夏凡的租住屋。筱靜打電話的時候,夏凡兩手拎着滿滿的東西下樓,等她坐上了車,才急急忙忙拿出手機。
中間隔着簿簿的手機,筱寧、筱靜兩姐妹的耳朵緊貼在一起,直到傳來“嘟嘟”的聲音,粘連着的頭才分開。
“姐,這死女人,她不接!”
“也許沒聽見吧。”
“怎麽可能!響了那麽久。”
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筱寧猜測地:“會不會在午睡?”
“哎呀,不會是和姐夫睡一起,才不接的吧?”說到睡覺,筱靜滿腦子黃色,開始瞎猜忌起來。
經筱靜這麽一說,筱寧覺得沒準還真有可能。她沉着臉,一聲不吭抓起茶幾上的電話。筱靜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靜靜等着謎底揭曉。
電話很快通了,在方志海接通的那一瞬間,筱寧聽見了李廳長粗嘎的笑聲。于是,她随便問了問,交待了幾聲,便匆匆挂斷了。
“姐,現在怎麽辦?”
“算了,不打了。”
“我再試一次!”筱靜不甘心,不等筱寧表态,強行按下了重複鍵。
可是這一次,手機幹脆關掉了。氣得筱靜使勁跺了一腳:“這死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算了,今後別再打電話證實了,毫無疑問,她就是女人!”
“可是,頭緒不能就這麽斷了呀?”
“這……”
“要不,我開車跟蹤姐夫,你看怎麽樣?”
“跟蹤這事,除非二十四小時盯住他。”筱寧氣惱地白了妹妹一眼。“你不上班啊?”
“呵呵,這個……”
筱寧想了想,說:“如果能把通話時間及短信內容調出來,讓我分析分析就好了。”
筱靜得意洋洋地:“呵呵,這個好辦,交給我!”
“你……”
“黃元坤不是在移動公司的嗎?”
筱寧恍然大悟,黃元坤的爸爸曾任過溱嶺市委秘書長,小時候他們住在一個大院內,常在一起玩耍,後來黃伯伯調到省城,兩家的來往才漸漸少了一些。沒想到這死丫頭背地裏和黃元坤還有來往。
“嗯,先調出來我看看,如果不行,再找個私家偵探查一查吧。”
“嗯,好,下班後我就把他約出來。”事情談定,筱靜匆匆忙忙趕往醫院上班去了。
夏凡掏出手機,沒來得及按下去,就傳來一陣關機的音樂聲。剛才和媽媽通話時間太長,兩節電全被她耗光光了。
她吐了口氣,很随意又将手機放回包包裏,然後,同夏柏菀及其他兩位同事閑聊。幾個人說說笑笑,面包車不知不覺就駛到了秀水山莊。
她要同事們在車上等着,自己則進去找天浩。在天浩的辦公室門口,卻被他的秘書擋住了:“小姐,請問預約沒有?”
“呵呵,沒有。”夏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本想上車後,給天浩打個電話的,可誰知手機沒電了。
“這個……”秘書小姐為難地看了看總裁辦公室。上次天浩請夏凡全家吃飯,她見過夏凡一面,正因為這樣,她才有些為難。
“天……呵呵,你們總裁不在?”
“在,可是……”
“呵呵,沒事的,我是他……老鄉。”聽說天浩在,夏凡松了口氣,以為秘書阻擋,是因為沒有預約的原因。解釋一句,就想去敲門。
“小姐,等等,我先打電話通報一聲!”
“呵呵,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你了。”含着笑一口謝絕,容不得秘書小姐反對,夏凡快步上前,擡手急切地敲響了天浩辦公室的門。
一來,同事們在那輛沒有空調的破面包車上等着,令她心焦;二來,她覺得預約、通報,對于天浩來說,完全是多此一舉。這個想法及理念,是那麽的理所當然,那麽的根深蒂固,就好比她在任何的情況下,對他不設防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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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宋芷藍坐在天浩的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兩汪清水柔情四溢瞧着他:“老公,想我嗎?”倆人拿了結婚證,她就改口這麽叫他了。
“你說呢?”天浩勾了勾嘴角,不答反問,眼中有着明顯的嬉戲。
宋芷藍嘴巴一嘟:“不想。”
“哈哈哈,這你也知道?”可能是被她說中,天浩發出不自然的朗笑。
“你一個月多不來州山看我,不知道才是白癡呢!”
“憑這就能說明啊?”
“當然啦!我爸昨天還吵我,說我怎麽看中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這個……呵呵,淮水這邊的樓盤,上個月才開盤,你看我怎麽脫得了身?”
天浩話說到這兒,卻把宋芷藍的煩心事勾了起來。自然而然,剛見面的歡悅也被沖淡了許多。
于是,她滿腹牢騷,向他說出心中的疑惑及不滿:“我不懂,你為什麽把重心放在淮水,而不放在州山?”
“最近幾年,天賜集團在州山的投資,不是逐步加大了嗎?”天浩扯嘴笑了笑,面部表情顯得非常的不自然。
“可是與淮水比較,那算什麽?”宋芷藍白了天浩一眼,有着幾年經商經驗的她,就是猜不透天浩是怎麽想的。
“天浩,你想想看,州山可是咱們省的省會呀,在咱們的地盤上投資,優惠政策不用說,絕對會比淮水要多的多,再說有我爸照着,你幹起來,豈不是如魚得水?”
這些,難道我不清楚?天浩一聲不吭,性 感的雙唇酷酷地緊抿着,陷入沉思中。
州山市是墉省的省會,而秀水鎮,也是墉省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