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發生之後,程遠林還是一直讓人盯着那位産婦的婆家人,他現在自己也是一個問天人,這些多少他也知道,應該是那位産婦的所作所為,她在報複那一家人,所以在闫潇潇出月子之前,他會一直讓人盯着那一家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程遠林每天帶回來的消息就沒有前幾天那麽頻繁了,因為現在那位産婦的婆家人基本上已經家破人亡了,兒子沒了,自己老兩口也已經雙雙摔斷了腿。
老兩口現在一直在家養傷,因為沒有錢住院,所以傷口恢複的很慢,所有吃穿用度都得央求鄰居幫忙買,他們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嚣張跋扈勁了,之前的那些親戚朋友,看他們家敗落之後,也都遠離他們了,那些鄰居們就更不用說了,之前那些鄰居們就知道他們一家人的品行,現在落的這樣的下場,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而那位産婦的娘家人說實話也沒有多麽好過,雖然他們答應了官司,但是他們也一點開心不起來,尤其是那位産婦的父親,在打贏官司之後就一病不起了,可能是太過傷心吧。
因為他們家在這場“戰役”中失去了三位家庭成員,先是自己的女兒死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然後緊接着是自己那可憐的外孫女,然後就是自己的老伴兒,現在一個好好的家也已經家毀人亡了,所以他很難受,打贏官司之後久病倒了。
闫潇潇這時候已經快從月子裏出來了,她這幾天其實想出去看看的,但是程遠林堅決不許,說一定要除了月子才能出門,不然容易落下疾病,闫潇潇哭笑不得,問他都是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程遠林很不好意思的說自己看書看到的,闫潇潇看到程遠林這個樣子就跟個小姑娘似的,一陣狂笑,但是心裏還是暖暖的,很感動。
又過了幾天,這兩家似乎都已經平靜下來了,不再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但是有一天晚上,程遠林回家之後告訴闫潇潇說,今天上午那位産婦的父親把家裏的大部分錢都捐了出去,他派人調查了一番,發現這筆錢主要捐給了那些孤兒院之類的地方。
闫潇潇沒有想到那位産婦的父親會這麽做,但是闫潇潇仔細想了想,他這麽做可能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吧,妻子女兒都雙雙離開了他,他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要這麽多錢也沒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把這些錢捐贈給真正需要的人,闫潇潇很佩服這位父親。
後來闫潇潇就出月子了,說實話,她也很想出月子,她沒想到坐月子這麽痛苦,不能随随便便下床,因為地上涼,也不能随便洗澡洗頭,因為剛上完孩子的他們,休息幾天之後看起來會與平時無異,但是實則非常虛弱,不能見涼,不能吹風。
關鍵是每天的月子餐都超級豐富,她感覺都吃膩了,但是為了母。乳充足,她還是堅持吃,她已經胖了好幾斤了,現在臉上肉嘟嘟的,她自己暗暗下決心,除了月子就減肥,但是她并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程遠林,因為說出來的話,程遠林肯定會反對。
這天她終于可以不用坐月子了,她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多少天沒有洗頭,洗澡了,于是趕緊一個箭步沖入浴室去洗澡去了。
其實程遠林還想讓她再在家裏待幾天的,但是闫潇潇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家裏幾天,肯定會發黴的,而且,超度那位産婦的事情,她早晚得做,她擔心,那位産婦怨念太深重,會一直在人間徘徊會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所以,她不能再待在家裏了,必須出去幹活了,程遠林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後來範蠡知道她出月子了,又來找過她一次,告訴她,必須快點超度那位産婦,闫潇潇告訴範蠡說,那位産婦的婆家人這是罪有應得,他們之前做過那麽多的壞事,現在受點罪也是應當的。
範蠡聽到闫潇潇這麽說,很是生氣,他批評闫潇潇說,人間有人間的秩序,即使他們之前作惡多端,也應該受到人間法律的制裁,不應當就這麽死在厲鬼的手裏,闫潇潇可能被氣壞了,當時也沒有聽。
範蠡沒有辦法,回去之後又派來好多神仙來開導闫潇潇,告訴她這次的事情與她平時辦的事情性質完全不同,所以她應該冷靜下來,必須盡快把那位産婦超度,要是讓她為禍人間就不好了。
後來闫潇潇終于冷靜下來了,她思考了一下,範蠡說的對,她自己太感性了,人家有人間的秩序法度,可是厲鬼既然變成鬼,就不能再在人間幹預人間的秩序了,于是她冷靜下來決定去超度那位産婦。
之後,吃過飯之後,闫潇潇就讓程遠林去傅老頭兒那兌換一些指路工具,和一些超度所必須的工具,還要那種能看到鬼的藥水,到時候他們好超度那位産婦,程遠林因為閃上次林悠和楊聘的事情,去過傅老頭兒那一次,所以這次就很熟悉了。
不一會兒,程遠林就拿着道具回來了,闫潇潇猜想,那位産婦應該不會随便在白天出沒,晚上去找她比較好,到了晚上闫潇潇就和程遠林出門了,他們拿出從傅老頭兒那換來的工具,然後那個指路的工具就帶他們去了那位産婦現在所在的地方。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工具将他們帶到了那位産婦的女兒墳墓前面,但是奇怪的是,闫潇潇并沒有找到那位産婦,她試圖用方法把那位産婦叫出來,可是仍舊沒有見她出來,闫潇潇在那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沒辦法她和程遠林又分別去了她自己的墳墓和她母親的墳墓都沒有見到那位産婦,而且工具顯示那位産婦并不在這裏。
沒辦法,闫潇潇和程遠林只能先回去了,第一天晚上就這麽無功而返了,在回去的路上,闫潇潇一注沒有說話,而是緊鎖着眉頭在想事情,程遠林知道她這個表情是在想事情,也不去打擾她,闫潇潇在想傅老頭兒給的工具不可能有錯,那麽說那位産婦就一定在她女兒的墓地上,而且他們都塗藥水了,可是為什麽他們就是看不到她呢,闫潇潇想不通。
回去之後,闫潇潇就立刻找來了範蠡,把今天他們遇到的情況告訴了範蠡,範蠡想了一會兒說,可能是那位産婦怨念實在是太重,這一個月以來,又一直吸食人間戾氣,所以可能現在變得很厲害了,她應該知道闫潇潇是去要超度她的,所以避而不見。
範蠡臨走前告訴闫潇潇,最近一定要小心,先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如果惹怒了那位産婦,恐怕她會做出傷及無辜的行為,還告訴闫潇潇一切行動聽他指令。
闫潇潇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以為那位産婦報複完婆家人自會乖乖讓自己超度她,沒想到她竟然不想走,現在事情依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她只能停在原地,不去激怒她,等待時機再超度她。
時間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幾天,這幾天闫潇潇一直在家看着程堯光,她現在已經漸漸的也開始給他喝一些奶粉了,這幾天小家胡一直在長大,仿佛每天都有不一樣的變化,闫潇潇自然為這種變化感到開心。
但是一想到那位産婦,闫潇潇就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她總是隐隐的擔心,所以吃飯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發呆,程遠林看出了她的擔憂,于是告訴她,不要擔心,那位産婦應該無意傷害其他人,她不肯走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等她一等,相信她會出現的,闫潇潇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相信她在人間還有事情和留戀。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還是依然很平靜,自從那天範蠡走後,就再也沒有來找過闫潇潇,也沒有給她下達什麽命令,闫潇潇一直在焦急的等着,因為她老覺得會這麽拖下去會發生什麽。
但是這幾天她一直讓人盯着那位産婦的婆家人和娘家人了,發現他們現在一切正常,沒有什麽變化了。
就是闫潇潇從程遠林那裏知道那位産婦的婆婆和公公因為沒錢住院,又沒有人照顧他們,所以最終也沒有好的起來,就這麽變成了殘廢,就連兩個人的輪椅還都是別人送給他們的,他們每天都輪流下去買飯。
有鄰居見到他們兩口子的時候,發現他們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光彩了,感覺整個人都蒼老了十多歲,倒真像是那行将就木之人,不過鄰居們卻不怎麽同情他們,覺得他們這都是罪有應得。
知道這些之後,闫潇潇在心裏想,那位産婦應該沒有什麽壞心,她的娘家人一家人都很好,相信她也只是單純的報複那一家子人而已,并不會傷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