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潤吓的一跳,連忙跪倒在地。
“杜潤不敢,杜潤不知是帝尊,若是早知道是帝尊的話,杜潤哪裏敢啊。帝尊,您來這兒是不是為了麒麟仙府?杜潤願為帝尊奪得仙府所有寶物。”
東離未央已經不耐煩杜潤的絮叨了。他一揚手,一個小旋風飄過,杜潤的發頂之處發髻被貼着頭皮削掉,只剩下頭頂上一個光禿禿的圓。
杜潤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一涼而後耳邊四散的頭發因為缺少發髻的固定飄落了下來。杜潤的瞳孔緊縮了一下,張開嘴巴再不敢言語,就那麽傻傻的跪着看起來是吓的不輕,不過也是,誰人不怕死呢。
“這落發之刑也算抵得上你對我的不敬,若是再有下次,這落的可就不是你的頭發,而是你的腦袋了!”
說完就牽過夜無月的手,夜無月看着杜潤的頭頂,捂着嘴巴就想笑,實在是太好笑了。被切掉了頭發還呆若木雞的杜潤簡直就和那葫蘆瓢戴發套似的。
待東離未央走遠了,杜潤才終于回過神兒來,他扯着嗓子對着東離未央離開的方向大喊。
“謝帝尊不殺之恩,恭送帝尊。”說完額頭觸地實打實的嗑了一個響頭。
他是真的怕了,害怕的同時還有慶幸,他竟是撿回了一條命啊,抹着自己的禿腦袋杜潤喃喃了一句,“帝尊還真是仁慈啊。”說完看了看麒麟仙府的方向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帝尊在這兒呢,那還能有別人什麽事兒呢,雖然他也很疑惑,這麒麟仙府竟是有什麽絕世異寶不成竟是都驚動了帝尊。
“明宗杜潤,莫不是那杜生的爺爺?”
東離未央給了夜無月一個你才知道的表情,“若他非你同期入宮新弟子的至親,你以為就憑着他剛才的無禮本尊還會讓他活着?”
夜無月吐了吐舌頭,好吧,合着還真是師尊您老人家手下留情了啊。不過這種算是給了我面子的感覺是個怎麽回事呢。
這一路上除去最開始碰到的炎火人倒是再沒碰到其他的猛獸,或許也是那些猛獸被帝尊這霸氣的氣場給吓跑了,這使得夜無月郁悶不已,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功法竟是就在最開始吓唬了兩下炎火人,這讓夜無月有一種身懷寶刀卻無處施展的郁悶感。
“吼吼——,”
“嘭嘭啪啪,這個孽畜竟是如此厲害,師兄我們該怎麽辦?!”
在快要到達麒麟仙府的時候,夜無月就聽見了前面的林子裏傳來了打鬥聲。
夜無月看了東離未央,在對方點頭之後立馬前行。
走到近前發現,竟是另個修士和一只人面化蛇在打鬥。
人面化蛇,長着一副人的面孔和鳥的上半身,下半身則是蛇的模樣,而這雙翅膀竟是它的武器,本來鳥獸的羽翅很是柔軟,但是化蛇身上的羽翅看起來卻是堅硬異常,竟是那兩個修士的劍全力砍在上面只濺出四散的火星竟是無一點傷損。
偏偏那人面化蛇竟是還在不停的咆哮,吼吼的聲音倒像是壯漢的怒吼一般,而它的面龐卻是和皮影戲裏的人物一樣,眼眉狹長目中有着冷寒之光。
地上一片人面化蛇的羽毛都沒有,反倒是那兩個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修士身上卻是被化蛇的羽刃給割出了許多傷口,藏青色的衣衫看不清楚傷勢,但是看那兩人慢慢無力的攻擊就知道這二人正是在苦苦支撐。
看到夜無月和東離未央的到來,看起來年有一些的修士吃力的喊着。
“請問閣下是何派弟子,”
“我二人是西梁山弟子,請二位道友想幫一二,”
“西梁山必重謝!”
因着還要應付人面化蛇的攻擊,這男子的話說的斷斷續續。
但是看他那可憐樣子,好像不幫似乎也不太好。
“師尊,不如我去幫幫,聽着男子的口氣,西梁山必有重謝,說不定是西梁山上得了臉面的人物,幫上一二也是有好處的。”
東離未央一挑眉,“本尊的徒弟還需要稀罕西梁山的好處?”
“其實,人家只是,只是想打一場嘛。”看着帝尊面色不虞,夜無月不自覺的就撒上了嬌。
看着夜無月這個樣子,東離未央輕笑了一下,“行了,去吧。”
得到帝尊應允,夜無月一擡手,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織月裝13的大喊了句“兩位道友,我來相助。”就躍進了戰圈。
這人面化蛇已經修行了千年早就生出了靈性。在夜無月師徒二人接近這林子的時候它就發現了,這雄性人類的氣場太過強大,它必是不敵,也正因為這樣它才停止了對和自己纏鬥的兩個人類的戲耍。現在雄性人類沒出手,但是他身邊的這個雌性卻是出手了。這小丫頭身上有一種意味不明的威壓它也不想和她對上。可是對方已經殺到跟前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夜無月有意鍛煉一下自己,并沒有使出織月的全力,只當它是一平凡匕首使用,好在夜無月的身形速度本就極快又經過了三年的修煉這速度更是快上了一籌。
有了夜無月的加入,姬梓慶和賀之平兩個人的壓力驟減。
本來當看到是個少女躍入戰圈他們還很失望,因為他們本意上是求助那個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那男人雖然沒出手但是從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威勢和他們身體裏的懼怕本能上看就知道這男人的強大。若是他出手定能夠降服這人面化蛇。
可是當看到這少女的戰法他們就知曉,他們竟是以貌取人了,以為這小姑娘實力不強,卻不料,這小姑娘一出手就吸引走了人面化蛇八成的注意力。
趁着這個空檔賀之平忙道,“師兄,你趕快服用些療傷藥劑。”
夜無月在用織月匕割了人面化蛇腹部第三刀的時候聽見了賀之平的話也說了句。
“喂,你還是快些服用藥劑,不然你這戰力和沒有一樣反而是拖了後腿。”
姬梓慶還想說什麽結果被夜無月一句“別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給噎了回去。
姬梓慶退出戰圈忙從儲物戒中取出歸元丹,一把服下,須臾片刻,丹田內升起一股暖流倒是讓他消失的體力回複了大半,就是內傷都好了幾分。
感覺傷好了些的姬梓慶又重新加入戰鬥。
“喂,小大人,該你了,也別強撐。”夜無月又喊了賀之平一句。
賀之平倒是很聽話忙退出戰鬥服藥休整。
人面化蛇被夜無月的舉動給激怒了。
不過一個雌性人類竟是不把它放在眼裏,這幾圈的戰鬥下來,它已經确定眼前這個雌性人類就是個雌性人類而已,也許是她僥幸得到了什麽東西才沾染上了使它懼怕的那股神秘威壓。
“吼吼~”人面化蛇大吼了一聲,這攻擊倒是比剛才更犀利許多,一對翅膀被它舞的虎虎生風,甚至那餘風都很是刮臉。
夜無月停止了嬉笑,這麽長的時間她激怒這人面化蛇的同時也在不停的觀察它。終于确定,這人面化蛇利用的是空氣爆。
這和從前夜無華對她使過一次的光爆很像,都是通過瞬間加密來加強空氣或者光來形成有效的攻擊。
只不過這人面化蛇更聰明一些,它利用羽毛的便利将空氣加密後附着在羽毛之上,這也就是為什麽姬梓慶和賀之平兩個人攻擊到人面化蛇的身上無效的原因。
哼,不就是空氣加密壓縮嘛,就是再密的空氣只要用更密集的攻擊也就能夠擊破了,來吧,讓月爺我來給你解壓。
“哼,月爺我不和你玩了,受死吧!”夜無月躍至人面化蛇背後把織月抛向半空,“啪”的一拍手,兩手平移劃開織月匕一分二,二分四,當織月匕達到十六之數的時候,夜無月兩手一抖,十六發織月匕光速朝向了人面化蛇的兩羽的中心處。
本來看到夜無月的攻擊人面化蛇沒放在心上,若是它的腹部它還會懼怕一些,畢竟這狡詐的雌性人類劃傷了它好幾處,可是若是它的羽翅它卻是不在意,對它的羽翅它還是很有自信的。
夜無月看着人面化蛇動作遲緩似乎絲毫不着急的模樣,唇角一掀邪惡一笑。
哼,孽畜,等的就是你現在的心理,不然你以為月爺憑什麽和你耗費這麽長的時間!
只見夜無月素手微掀,織月匕竟是在快到人面化蛇背部的瞬間改變了方向,均是朝着它的後心直射而去。
根本沒給人面化蛇反應的時間,十六把織月匕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分稍分前後和那砸釘子的錘子似的,一枚兩枚三枚四枚,愣是把人面化蛇背部後心上的稠密空氣硬紮出來一個縫隙,到了第十枚匕首之後人面化蛇的後心防護的空氣已經散碎一片。後六把匕首輕松沒入人面化蛇的心髒。
而這些也都只是須臾間發生的事情,甚至姬梓慶和賀之平都還沒反映過來就看到那人面化蛇好似難以置信一般頹然倒地。沉重的身軀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哼,和月爺鬥,還嫩點兒!”夜無月意氣風發的一擡手,召喚出了那沒入人面化蛇心髒的匕首。因着這匕首太過鋒利竟是除了帶出一串血珠,匕首上竟是沒沾上一滴的血跡。
手握織月匕腳踩人面化蛇的死屍,夜無月似乎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個意氣風發作為組織裏月爺存在的自己。
果然還是戰鬥更适合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