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看着闫潇潇一臉傻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潇潇,你想什麽呢?”姚立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着闫潇潇愣愣的看了幾秒。
“哦…沒事兒…可能…可能是剛才吃的太撐了,我這還沒反應過來…哈哈”闫潇潇用手輕輕的把垂下來的一縷長發別在耳後,朝着姚立傻笑幾聲,樂呵呵的樣子。
“好啦,快走吧!”姚立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闫潇潇上了軍車,這還是特種部隊隊長特意為闫潇潇派出的一輛“專車”呢。
闫潇潇輕聲迎合了一句然後就乖乖的跑過去上了車,一路上道路雖然比剛才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些颠簸,細心的姚立提前為闫潇潇準備了幾瓶礦泉水,闫潇潇一不舒服的時候姚立就會體貼的給闫潇潇遞過礦泉水,這樣熱情倒是讓闫潇潇有些不自在了。
随後一路上坑坑窪窪但是最終還是順利到達了目的地,姚立帶闫潇潇來到了當地一家不錯的招待所,招待所的前臺大媽一看是當兵的來了,服務相當熱情,很快就給闫潇潇找了一間朝陽的大床房。
這家招待所已經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立下的口碑也非常不錯,來片馬旅游的人也大多會選擇這一家招待所,口碑自然是不用說的,最主要的是這家招待所的服務是衆人皆知的,所以跟其他的招待所比起來還是這家比較靠譜。
前臺大媽非常的熱情,從闫潇潇和姚立一進來她就一直閑不住的倒茶端水,弄得闫潇潇都有些不好意思,最讓闫潇潇奇怪的就是前臺大媽總是用笑眯眯的月牙兒一般的眼睛朝闫潇潇看來,而且闫潇潇能夠感受到這眼神兒中的八卦氣氛。
果不其然,等到大媽帶着闫潇潇和姚立進屋裏老房間的時候,大媽終于忍不住八卦起了闫潇潇和姚立。
“小姑娘今年多大啦?”大媽朝着闫潇潇和姚立有些猥瑣的笑笑,一副老小孩兒的模樣,笑的闫潇潇心裏直發毛。
“少說二十出頭兒多說都快奔三啦!”闫潇潇從來都不喜歡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私人信息,這可能也跟闫潇潇的家庭教育或者是生活履歷有關,所以出門在外一般在面對別人問這種問題的時候闫潇潇總是含含糊糊的回答,從來不說具體,包括自己的年齡,可以說闫潇潇的安全意識非常的強。
“哎呦,不小咯!小夥子多大啦?”大媽聽到闫潇潇這麽回答,連連咋舌,看大媽的神情好像是嫌棄闫潇潇嫁晚了一樣。
“我二十八了阿姨…”姚立跟闫潇潇比起來正經了不少,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毫不含糊,這可能也是這個大媽已關姚立的一個原因吧。
“呦!結婚了沒?”大媽好像并沒有終止這個話題的意思,一個勁兒的問東問西的問個不停,尤其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黑溜溜兒的兩只眼睛不停的轉動着,一會兒看看闫潇潇一會兒看看姚立,這下可胖闫潇潇在這裏待不下去了,氣氛變得莫名的尴尬起來。
“阿姨,我們當兵的結婚晚…”姚立也有些應付不過來,但是還是咬牙堅持着耐心回答大媽的問題,其實心裏已經祈禱了無數遍希望大媽別再問下去了,但是這似乎毫無作用。
“哎呦,我要是你們媽媽呀,肯定急瘋了,你說你們現在年輕人怎麽都把成家當兒戲呢!”這一下子打開了大媽的話匣子,一個勁兒的給闫潇潇和姚立講大道理,說的闫潇潇和姚立兩個人都找不到頭尾,完全不明白大媽在說些什麽。
“那個…阿…阿姨,這個手續費是多少呀?”闫潇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想找一個話題來叉開大媽的思路,不過沒有讓闫潇潇失望,大媽的思路果然跟着闫潇潇偏離了,但是接下來卻更讓闫潇潇尴尬了。
“哦哦,這個費用,我看看…”大媽一邊說着一邊挪過去看了一下招待所的價目表,回來之後說道:“不貴,這種大床房一晚上一百二,如果住的時間長還是可以打折扣的…”大媽朝着闫潇潇笑笑說道。
“阿姨标準間多少錢啊?不太需要這種大床房…”闫潇潇看着大床房裏的條件确實很誘惑人,可是自己一個人又住不上,闫潇潇從小就被何玉華熏陶絕對是個節省的好幫手。
“标準間?住标準間幹嘛!那能住的開兩個人嗎?真是胡鬧!”阿姨一甩手,朝着闫潇潇有些訓斥的意思摻雜的說道。
闫潇潇和姚立聽了大媽的這句話兩個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下子尴尬死了,整個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起來,一瞬間闫潇潇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個…阿姨…我想您誤會了,我們…”闫潇潇現在雖然滿臉的尴尬但是還是要舔着臉跟阿姨解釋清楚?要不然的話豈不是更複雜解釋不清了。
可是還沒等闫潇潇說完大媽就打斷了闫潇潇的話,笑着拍拍闫潇潇的肩膀說道:“哎呦,姑娘啊,這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媽一邊說着一邊推着闫潇潇從屋子裏出來,一邊走着還一邊跟闫潇潇絮叨着。
“哎呀,當兵的都不容易哪,天天風餐露宿的,訓練也非常苦,常人哪能受得了,有些時候啊你也得理解他…”大媽一個勁兒自說自的,完全不顧闫潇潇在一邊的尴尬和無奈,闫潇潇每每想要跟大媽解釋的時候都會被大媽堵住嘴,闫潇潇被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姚立在一邊看着闫潇潇在一邊有話說不出來的樣子總覺得很可愛,不自覺的嘴邊露出了笑容滿面,揚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阿姨!”闫潇潇見實在沒有辦法打斷大媽了,只是想叫一聲大媽轉換一下話題,但是一不小心說話的分貝沒有控制好,把大媽吓了一大跳。
姚立剛才還在一邊幸災樂禍,闫潇潇這一嗓子也着實把姚立吓的一哆嗦。
剛才大媽一直不停的說話,給人一種很吵的感覺,現在媽媽不說話了,整個空氣都靜止了一樣,安靜的能夠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闫潇潇見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瞬間也有些小苦惱,闫潇潇難為情的撓撓頭,臉上挂着不好意思的面容朝着大媽和姚立笑笑說道:“我…我就是問一下這裏有廁所嗎?我想去廁所…嘿嘿”
闫潇潇沒有辦法只能傻笑緩解尴尬,大媽聽闫潇潇這麽說也松了一口氣,剛才闫潇潇那個反映大媽直到現在心裏還沒有放松平靜下來。
“哎呦…怎麽能沒有廁所呢,我帶你去!”大媽依舊的熱情,可是闫潇潇可不敢讓大媽繼續跟着自己了,想想就恐怖。
“不用了阿…阿姨,您告訴我我自己去就行,我方向辨別能力很強的…”闫潇潇一邊說着一邊期待的看着大媽,大媽拗不過闫潇潇給闫潇潇指了指方向就放闫潇潇自己去了。
闫潇潇那個時候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哪裏還有心思聽大媽給她說廁所的具體方向,更何況那不過是打馬虎眼的幌子罷了,也就是說說而已,闫潇潇走出了長廊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兒自己平靜着。
闫潇潇出去之後姚立從大媽那裏給闫潇潇預定好了大床房,今天晚上姚立很有可能不能再陪伴闫潇潇,但是具體時間組織還沒有通知,總之軍人的職業就是服從命令,上級說什麽他就必須要去做什麽。
闫潇潇一個人坐在外邊的長椅上,沐浴着陽光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闫潇潇貪婪的呼吸着外邊自由幽靜的空氣,這樣的日子闫潇潇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前些日子從張思思走失再到程衛國羞辱,闫潇潇仿佛已經習慣了那種低沉消極的生活,聞慣了生活中的烏煙瘴氣,現在突然感受一下別樣的氣氛闫潇潇還真的有一點兒不适應呢。
闫潇潇緩緩的閉上眼睛,靜靜的想着過去的一切還有自己擁有的一切,有時候闫潇潇感覺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可是有時候闫潇潇有感覺自己非常的失落,仿佛整個世界沒有什麽東西真正的屬于她一樣,不過現在還好,至少闫潇潇馬上就又找回了那個從前的自己。
正當闫潇潇聚精會神的思考着人生的時候,闫潇潇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第一反應闫潇潇以為是林悠不放心自己打過來的,可是拿起手機來一看才知道是程遠林。
盯着手機顯示屏,闫潇潇猶豫了一會兒但是最終還是決定接聽電話,可是片馬這邊本來信號就不太穩定再加上闫潇潇現在算是進了山裏,信號就更加的弱了,跟程遠林的通話更是斷斷續續,根本就聽不清程遠林說了些什麽。
而程遠林那邊卻能夠聽清闫潇潇說的話,只聽到闫潇潇不停的“喂喂喂”,再就是“你說什麽?”程遠林不停的在電話那頭兒回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