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潇潇真的不想不想再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氛圍中。
很快,闫潇潇就在特種小隊的“護送”之下下了山,跟着姚立一起坐上了特種部隊迷彩色的軍車,軍車是國産的“北平”牌軍用吉普,一輛車剛好能盛下一個小隊的人。
闫潇潇要來搭車,有好幾個特種兵戰士主動讓座給闫潇潇,這讓闫潇潇還挺不好意思的,最後闫潇潇和戰士們擠了擠,都坐下了,闫潇潇正好坐在姚立的旁邊。
戰士們在歸途中熱火朝天的唱起了軍歌,大家都熱情飽滿,闫潇潇也跟着大家一起唱起來,一首接一首好像充滿了足足的鬥志和興趣。
就這樣,在高昂的軍歌聲中,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片馬軍營,特種小隊的隊員們熱情的邀請闫潇潇在部隊餐廳吃完飯再回片馬鎮。
闫潇潇本來不想留下吃飯的,特種兵部隊可不是一般的部隊,能夠把闫潇潇捎到這裏闫潇潇就已經夠感激夠不好意思的了,本想推辭但是隊員們的熱情實在是太火熱了。
再加上闫潇潇到現在已經奔波了一天,走了一整天的山路,還擔驚受怕的,肚子早就餓了,再加上餐廳裏飄出來的陣陣煙火味兒和菜香味兒讓闫潇潇更加的饑腸辘辘了,肚子也不争氣的“咕嚕咕嚕”的叫起來,沒辦法闫潇潇只好沒再拒絕。
闫潇潇盛情難卻,跟着小隊成員們一起到餐廳吃飯,餐廳就是一個大帳篷,特種部隊的夥食果然是不錯,有肉有菜有水果,而且類似于自助餐,喜歡什麽挑什麽,吃的喝的應有盡有。
闫潇潇這一天上山下山折騰的這一頓,餓到前胸貼後背一個人吃了一整份特種兵的口糧,不停的去餐區加餐,都把特種隊員們看呆了。
特種兵部隊裏也不乏有女兵,訓練最累最苦的時候估計也吃的沒有闫潇潇多,一群大男人就這麽愣愣的看着闫潇潇吃飯,仿佛看着闫潇潇吃自己就飽了一樣。
闫潇潇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嘴裏叼着幾根兒面條兒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看特種兵戰隊的人,只見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闫潇潇。
“你們…怎麽不吃啊?”闫潇潇整個人都傻愣愣的,嘴裏的幾根兒面條也讓闫潇潇平添了幾分可愛讓人心生愛憐之意。
“哦…哈哈哈!”姚立突然大聲笑起來以此來化解尴尬,接着說道:“沒事沒事,你快吃,不夠再去加餐!”姚立一邊說着一邊拿起筷子,用眼神兒瞪了幾眼自己隊裏的人,意思是讓大家趕緊吃飯別讓闫潇潇産生什麽誤會。
特種兵部隊裏的人也很給姚立面子,姚立這麽一瞪眼大家都跟着姚立的想法去做了,部隊裏的一個新兵年紀也不是很大,跟闫潇潇也很談得來,說話也很幽默,愣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潇姐也算是女中豪傑了哈…”說完還朝着大家傻呵呵的笑笑。
闫潇潇聽他這麽說,擡起頭來嘴裏塞滿了食物,不好意思的笑笑嗚嗚哇哇的說着:“哈哈,沒有沒有,我也不算很能吃的…”說完指指碗裏沒吃完的菜接着低頭猛吃。
特種兵部隊的人都被闫潇潇的言行吓到了,有人還特意湊到姚立的耳邊說闫潇潇是不是驚吓過度用吃東西來排解壓力被姚立一把呼了回去。
特種兵的餐廳裏多了闫潇潇仿佛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平常大家吃飯的時候哪裏有時間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閑話,都着急的狼吞虎咽的吃飯,只要到了規定的時間沒有吃完就得被迫挨餓。
現在闫潇潇在這裏部隊也算是給闫潇潇一個面子允許今天一天的飲食不受控,特種兵部隊也很歡迎闫潇潇的到來。
吃完飯後,闫潇潇不想再耽誤時間,她得回片馬找找線索,做任務去了,從一來到片馬就遇到了意外,闫潇潇一直沒有辦法做任務急得像猴子一樣,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闫潇潇也沒有了留下去的意義,應該出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闫潇潇跟姚立說自己想回片馬,姚立就找隊長申請了一下,開着隊裏的小吉普送闫潇潇回片馬鎮。
姚立本人也找隊長請了假,隊長好像也很樂意幫忙,也破例通融了一次,姚立帶着闫潇潇去了片馬小鎮之後就給闫潇潇安排好了住處,因為闫潇潇是自己好朋友的朋友,雖然關系有點拗口,但是姚立也得略盡一下地主之誼。
路上闫潇潇跟姚立聊了起來:“你們軍隊裏氛圍真好,我小時候還有個夢想就是當一個女兵呢,後來也沒有實現。” 闫潇潇說着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憧憬和向往,仿佛這個願望沒有實現還是很大的一個遺憾和損失一樣。
姚立哈哈一笑,說:“那幫猴崽子,在部隊呆着,天天跟大老爺們在一起,好不容易見了一個漂亮妹子,還可不得好好表現一下。”姚立看看闫潇潇爽朗的說道。
闫潇潇聽姚立這麽說一開始心裏有些奇怪但是過了一會兒也算想明白過來,闫潇潇一直對自己的外貌就很自信,從來就不吝啬于別人誇贊自己,闫潇潇雖然知道自己這樣不太好,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這期間兩人聊了不少,從闫潇潇的家庭到她整個人的成長履歷可就是獨獨沒有談到感情,大概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層次上吧,也或者姚立一直就錯誤的滋味闫潇潇是單身一族吧,總之這個有些尴尬的話題沒有人主動提出來。
後來闫潇潇向姚立打聽片馬礦場的情況,姚立有些奇怪一個女孩子問礦場的事情幹什麽,但是也沒有多問,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闫潇潇。
姚立問起了林楓的事情,闫潇潇告訴姚立林楓現在混的很好,前段時間才立了功,還答應姚立回去給林楓問好,姚立聽林楓的發展不錯也眉開眼笑起來,這或許正是他一直期望看到的景象吧。
軍營到片馬鎮之間的路都是土路,沒有修公路,兩人在颠簸中到了片馬鎮,闫潇潇下車後暈頭轉向的,姚立看闫潇潇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說自己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暈車。
闫潇潇聽姚立這麽說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借機會嘲笑了一頓姚立,說道:“沒想到無所不能的特種兵還會暈車啊!”闫潇潇一邊說着一邊狐疑的看看姚立,姚立朝着闫潇潇笑笑,輕輕的撓了撓頭。
姚立的這個動作讓闫潇潇想起了程遠林,之前闫潇潇和程遠林剛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都處于情窦初開的小尴尬中,每一次兩個人沒有聊下去的話題的時候程遠林都會象征性的撓撓頭,這個動作在闫潇潇心裏已經成了程遠林的獨家秘訣,不管在哪裏只要有人撓頭闫潇潇都會不自覺的想起程遠林。
說起來闫潇潇已經很久都沒有跟程遠林聯系過了,自從在美國回來之後,程遠林就一直在忙碌着公司的業務,幾乎很少有時間跟闫潇潇通電話就連給闫潇潇發信息的時間都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闫潇潇在美國從程衛國那裏受到的屈辱和不安,闫潇潇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釋懷。
程衛國的話給闫潇潇的心理又增加的不少的負擔,更給闫潇潇和程遠林兩個人之間砌了一道堅固更無法逾越的圍牆,闫潇潇這一輩子可能也只能後隔着這一道口厚重的牆悄悄的聽程遠林的聲音,靜靜的遙望,可是這一切程遠林都不曾知道過。
闫潇潇的苦澀只有她一個人能夠感受的到,對于父母闫潇潇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對于死黨朋友林悠她不願意說太多的的負能量的東西影響僅有的的心情,更不想因為這些東西影響到林悠肚子裏的寶寶。
而對于愛人程遠林,正是因為自己對程遠林濃厚無疆的愛,她一定要保密跟程衛國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她不想因為自己給這父子二人造成更大的隔閡。
更何況程遠林跟程衛國之間已經因為闫潇潇的存在造成了很多的誤解,一旦程遠林得知這前後的原委和所有事情的真相恐怕一定會跟程衛國決裂,這些也都并不是闫潇潇願意看到的結局。
一時間闫潇潇有些恍惚失神兒,姚立已經在旁邊喊了闫潇潇好幾遍了,可是闫潇潇都沒有聽到,思緒還一直都停留在程遠林的事情上無法自拔。
姚立見闫潇潇死活都沒有反應,輕輕的走到闫潇潇的身旁用手指戳了一下闫潇潇說道:“潇潇?怎麽了?”
闫潇潇這個時候眼神兒都有些迷離,一直都定在剛才姚立待着的地方一直到姚立過來找闫潇潇的時候她才從剛才的思緒中掙脫出來。
“哎…哦…怎麽了?”闫潇潇突然從剛才的思維中跑出來,還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具體說,闫潇潇現在的心理就是: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