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可憐你

第 87 章 大結局(下)

大結局(下)

潘文的事,到底還是有了決斷,婚約推遲至九月十五,宋清平和李青杏同一日嫁入潘家。

李青杏與宋清平,同為潘文平妻。

譚意幾人正坐在院中剝豆子,聽到這個消息,皆是唏噓。

李嬸搖搖頭,語氣頗為無奈:“這潘家小子還是頭一個呢。”

這幾日這事幾個村落幾乎都傳遍了,李青杏福星的名聲日後怕是不管用了。

這些年,李青杏經商手段了得,為人七面玲珑,處事周到,手下的成衣鋪子開了好幾家分店,

她在縣裏買了宅子,買了仆人,日子過得還算潇灑。

雖時常也被旁人說一把年紀還不嫁人,但名聲不算差,經過這一事,李青杏的名聲像地上的臭狗屎了,人人都得唾上一口。

雖說李青杏有錯,但潘文隐在李青杏後面,還真是讓人生氣。

宋家姑娘等了他三年,結果臨近成親前幹出這種事,後面更是享齊人之福,什麽好事都讓他賺了。

“怎麽不去罵潘文,潘文也不是……”好的。

譚意堪堪住嘴,向荊和潘文的關系,可由不得她在背後說三道四。

一旁的陳景噗呲笑出聲,随即用意味深長的神情看着譚意,看的譚意心裏不得勁,“你笑什麽?”

一旁的李嬸去了東廚,仗着李子衿年紀小聽不懂,把拿給李青杏□□的事情說出來。

譚意目瞪口呆,“你怎麽幹這種事?”

李青杏瘋了嗎?

吃了□□的酒水,所以潘文才會出現在女客院落廂房中?

陳景聽了不高興,“哪種事?是她自己上趕着讓我去拿的。”

此刻,譚意坐不住了,她叫上馬夫,急急忙忙去了縣裏。

她記得向荊跟她說過,他買的宅子在主街道旁,仗着向荊名聲大,譚意一路問過去,總算找到了向府。

門口挂着兩個大紅燈籠,大門敞開着,好些工匠進進出出。

譚意正要進去,卻被一位中年男子攔下,“不知姑娘要找誰?”

“我找向荊。我是六善村來的。”怕向荊不見她,譚意咬咬唇補充道,“我叫譚意,是六善村譚延譚裏正的女兒,不日我們即将成婚。”

“原來是夫人,夫人快請進。”中年男子連忙迎着譚意進去。

“向荊在嗎?”

“在後院。”

中年男子領着譚意去到後院屋內。

地上放着一堆堆的禮盒,向荊正在雕刻木頭,動作沒有以前麻利了。

譚意跑過去,直奔主題道,“李青杏找陳景買了□□,很大可能用在了潘文身上。”

“你就是為這兒來的。”向荊些許不高興。

“你不驚訝嗎?”

向荊起身給譚意倒杯茶,道,“喘口氣。”

“這事陳景跟我說過了。”

等譚意喝下杯中的茶水,向荊才接着道,“潘文也知道,我跟他說過,讓他小心些。”

譚意整個人怔住,手中的杯子險些脫手。

沉默好半晌她才詢問,“潘文也知道李青杏有□□?”

向荊嗯了一聲,摟着她坐在一旁凳子上。

兩人都沒有開口。

府中在修葺,屋子外面都是工匠幹活的聲響。

“我……”譚意開口詢問,“你覺得對宋清平來說,最好的結果是什麽?”

向荊道,“拿錢退婚,另尋良緣。”

潘文清楚李青杏的算計,然而還是被套進去了,不是她李青杏多聰明,而是潘文就心甘情願。

況且以目前潘文的官職,只要他不點頭,李青杏想要進門也難,更何況是以平妻的身份進門,這其中緣由很明顯能看出潘文對李青杏的态度。

“宋姑娘……鬥不過李青杏的。”

潘文的心就不在她那兒。

譚意覺得心口又酸又澀,整個人異常難受,但很多事情,她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她甚至都無法告訴宋清平。

以前幾日短短了解來看,宋清平不是個撐得住氣的性子,很大可能會把這事公之于衆,李青杏處境更糟糕,而潘文想要護的人是李青杏。

潘文和向荊至交好友多年,兩人一同出生入死無數次,日後也會把後背交于對方,他們之間不允許出現嫌隙,更不能因為她而出現嫌隙。

譚意臉色挫敗,她勉強笑道,“我先回去了。”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向荊拉着她的手。

“嗯。”

……

轉眼九月初十,雞還未鳴叫,譚意便被李嬸從帳中提出來。

今日是她大喜日子,她要成親了。

耳房中熱氣騰騰的水霧彌漫,譚意洗漱換上嫁衣。

雞鳴聲叫,媒婆踩着晨光進來,臉上笑意盈盈。

譚意坐在梳妝臺前任人擺弄,整個人如同木偶娃娃。

怪不得當日陳景嗷嗷叫,對于新娘子來說,開面是個難言的折磨,譚意眼眶通紅,險些掉下淚來。

從天黑到雞鳴再到天亮,譚意只喝了一口水。

從走出房門到敬茶祭拜祖先,譚意都暈暈乎乎的,知道上了花轎,她才回過神來。

譚意掀起一半蓋頭,偷偷吃着陳景塞過來的杏仁糕。

九月份的風拂過,揚起花轎的簾子,外頭是一片片農田和郁郁蔥蔥的山脈,耳邊一聲聲喇叭鑼鼓聲,喜慶又熱氣。

譚意深吸一口氣。

搖搖晃晃的花轎進了城,沿着主街道一直去,道喜聲不絕于耳,馬車最後停在向府。

譚意被攙扶着下馬車後,手中塞進來一條紅綢緞。

紅綢緞的另一頭是一雙紅色喜鞋,鞋尖的方向總不自覺朝向她。

拜過天地後,譚意被送進洞房。

譚意被送進洞房,一旁的喜娘念着喜慶詞,喜帕被掀開,她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眸,隐隐水波看着她,藏着萬千柔情。

譚意也抑制不住望着他笑,像個傻子。

她眼眶濕潤,她放在膝蓋上的手隐隐顫抖。

當年七夕一別,她真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向荊,然而命運兜兜轉轉,她還是如願了。

喝完交杯酒後,向荊出去接待客人,譚意獨自留在新房。

新房遍地是紅色,正中央貼着偌大的雙喜,桌上的鴛鴦燭燃燒着,時而啪啪響。

譚意坐在梳妝臺前,卸下身上的繁瑣的裝飾與衣物,揉揉發酸的脖頸。

洗漱完後她坐在喜床上,外面燈火通明,喧鬧聲十足。

實在太困了,譚意倚靠在床頭睡過去,直到臉上感受到癢意,她才睜開眼睛。

對上向荊含笑的眸子,他指腹還戳在自己的臉頰上,“很累嗎?”

譚意揉揉眼睛,“還行。”

誰成親不累呢。

兩人說了幾句,向荊便去洗漱。

時間過得越久,她便越緊張,譚意雙手不安攪動着。

突然間,她的右手在枕頭下摸到一本硬硬的書籍。

那邊向荊突然走出來,脫去了喜服,只穿着單薄的中衣,腰帶不好好系着,露出一大片蜜色胸膛時,他目光還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

譚意急忙低頭,慌張捏住書籍,垂眸佯裝看書,然而她的心神全不在書上。

另一邊的向荊走過來,也湊過頭:“看什麽?”

譚意回神,目光聚焦在書籍上,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交纏在一起。

她猛地合上書本,頁面上赫然寫着三個字:避火圖。

一聲輕笑從旁邊傳來,譚意羞得滿臉通紅。

“有吃東西嗎?”

“吃完了。”

話音剛落,譚意便被壓倒在紅喜被上,向荊頭顱埋在她脖頸處,滾燙上的嘴唇印在皮膚上。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譚意羞紅臉。

紅床幔放下,風浪翻滾。

夜色濃稠,大紅燭燃燒到根部,床榻吱吱呀呀的響動。

譚意覺得自己像是在河中漂浮的小舟,只有死死抓着身上的人,才能緩解身體奇怪的感覺。

被折騰的沒了力氣,譚意沉沉睡去。

怕她睡得不舒服,向荊抱着她去清洗了一遍身子才把她放在床上。

向荊渾身清爽,精神頭十足,抱着譚意時不時親一口,直到雞鳴才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懷中的譚意還沉沉睡着。

向荊把床幔掀開一條縫,太陽正好,九月的太陽透過窗柩灑入屋內。

天亮了,太陽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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